终止狗屁的水稻上山
发现没,这就跟“清零”一样,又是一个180度的急转弯。
去年10月,朱有勇院士在人民大会堂发言:
“水稻上山很受农民欢迎,今年云南推广了50万亩,蒿枝坝村推广了405亩,最高亩产788公斤,最低634公斤,总产28万公斤。蒿枝坝村277人,人均产量超过1000公斤,饭碗牢牢地端在了我们自己手中。”
农科专家说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振奋人心。
要知道,即使在正常的水田里,比较高产的也就是亩产600公斤左右,朱院士居然在山上实现了788公斤的高产,堪称创举。
一时间,多地投入大量资金退林还耕、炸山铺路,修起了水稻梯田。
然而,关于水稻上山,质疑声从未间断。
首先,0.52亩试验田能否推向全国?
朱院士等研发出的“滇禾优615”等新品种,适合种在云南海拔1700米以下、降雨量1200毫米以上雨热资源丰富的山区。
放眼全国,适合这样条件的区域真不多。
2023年《现代农村科技》上一篇名为《滇禾优615杂交水稻旱种技术》的文章,就提到:
滇禾优615杂交水稻旱种一般2周左右出苗,干旱条件下35天左右可长出4片稻叶,期间不宜浇水,培养旱生的强壮根系。
4片叶子后每生长1片叶浇1次透水,连续浇3—4次。8片叶后可减少浇水次数,进入拔节期、孕穗灌浆期各需浇1—2次透水,保持土壤湿润饱和。
乳熟到腊熟期视天气情况浇2—3次水,保证土壤湿润。
换言之,滇禾优615品种,在整个生长期需要浇水至少10次以上。
在灌溉条件不佳的山上,要满足这个条件,恐怕不太容易做到。
其次,水、肥、光等资源限制
没有种植水稻经历的人,可能不会知道,在水稻生长过程中,水、肥、光应该是最重要的三个条件。
要想让水上山,可比单纯搬运水稻幼苗上山难得多,特别是在水稻的孕穗期,是需要用到大量的水灌溉的。
半山腰的土地多为贫瘠的岩石和植被稀少的地带,土壤肥沃度远不及平原地区。
除了用化学肥料增肥以外,基本上就不具备种植高产水稻的条件。
另外,就是光的因素。
平原地区,大多地块都是可以被光照眷顾到,而山地梯田受角度影响,阴面光照不足,会影响水稻产量。
再次,是否考虑劳动力的成本压力?
水稻是一种劳动密集型的农作物,梯田种植更是需要大量的人工投入。
在半山腰地区,由于地势复杂,机械化作业几乎不可行,必须依赖人工劳作,这无疑会给农民增加巨大的劳动力和成本负担。
在平原地区,都有大量的撂荒地无人来种,山上的梯田,开垦出来之后,又有多少人会去种植,会去维护?
最后,市场需求和商业可行性
能够“上山的水稻”自然是不同于平常的水稻,肯定是有黑科技加持的。
朱院士等研发出的抗旱“滇禾优615”。
这种水稻的口感如何?市场接受度多高?用这种高成本的方式种出的大米,能否卖出高溢价?
暂时并没有看到,有相关的市场调研。
由此可见,在山上种植旱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难度大、费功夫。
所以很多人表示,水稻上山,不过是人民币上山。
曾看到网上流传的一则视频:有好事的网友表示,他们一行三人亲自去云南蒿枝坝实地学习,并没有看到405亩的水稻实验田,连秸秆的影子都没有。
他们问询当地村民,对广受老百姓欢迎的水稻上山项目的看法,村民们的回答是:没有参与,不清楚。
如果连当地的村民都对这个项目不熟悉,不了解,那么,朱院士的那一句“很受农民欢迎”的结论,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比起水稻上山是否可行,或许我们应该多问一句:
“水稻在平原地区长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上山?”
是比平原更高产?是口感风味更佳?还是管理起来更节省人力物力?
答案或许是,专家们看到了类似云南红河山地“云上梯田”的壮丽景观,就产生了某种遐想:
如果能在山区大量开垦梯田,种上水稻,就能够把城市周边的平坦良田,大量地腾出来,做一些其他用途。
当专家们沉浸在“与天斗,其乐无穷”的快感里,一场暴雨,把突击建起来的所谓高质量农田、梯田,冲刷得荡然无存。
如此声势浩大的工程,完全经不起大自然一个小拇指的轻轻一撇。
中国农业大学农民研究所名誉所长、教授朱启臻亦曾专门发文警告,称“水稻上山”违背农业规律,破坏生态。
毁掉山林草地等植被,弹指一挥间就能办成。
当梯田变成了光秃秃的山坡山岗,风吹黄土扬,梯田沙漠化,这样的地,让农民怎么种?
但是想要重新造林,再去恢复和治理生态,却是极其艰难的。
通常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弥补。
在雨季来临的时候,原来的植被破坏了,山上的洪水下泄,谁能抵挡得住?
洪水泥石流填满河道后,必然泛滥。如果冲毁村庄家园,冲毁农用设施,住在山下的农民该怎么办?
事实上,“水稻上山”“水稻旱种”这种模式早已有之,不足以成为朱院士的颠覆性新创举。
早在二战刚结束时,日本为解决大米不足的问题,就开始推行水稻旱种。
日本佐贺县自1949年试行水稻干田直播,关东以南平均亩产560斤,高者达到800斤以上,最高单产达到了1250斤。
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葡萄牙等国,也都采用了水稻旱种技术。
在我国,北京农科院在1973年就开始在大兴进行水稻旱种研究,1979年,北京通州和大兴的水稻旱种分别取得了亩产445公斤和362公斤的成果。
很多南方农村地区,也已经尝试过上山种旱稻,最终因为缺水、产量低等问题而作罢。
如今,这些问题没有解决,却匆匆上马,不仅浪费人力财力,对于生态环境来说,也是一种不可逆的破坏。
朱有勇院士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过:“我一辈子都在跟农业打交道,通过农业生物多样性的科学合理搭配,优化时空配置,提高土地利用率和收成。”
所谓优化时空配置,水稻上山可以算是朱院士的理念践行作品之一。
我们不怀疑朱院士为“解决14亿人的吃饭问题,坚决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的初衷。
然而,违背农业规律去做事,终于被狠狠上了一课。
如今,经过一年多的普及实践,问题凸显,被紧急叫停。
只是巨大的损失与代价,谁来背负?
为什么失败之后,才出来澄清 人治的可笑,一直在上演 这种院士该不会是斯拜吧 影帝卸任时说:没有嘻嘻嘻,经济盖阁的成果也会得而复失…… 皇帝喜浮夸,全民放卫星。 我们领导是干过活的,二百斤十里路都不换坚,他应该明白吧 跟当年砸锅炼铁一个套路啊 以前我家那边山多平地少,会在山上开辟农田种水稻,但是能开辟水田的地方都是在两座山中间的山谷和小平地上,绝对不可能在山顶和半山腰上,而且每年为了灌溉也是费尽心血,把半山腰上的井水引到田里,每年开春就要加固田堤,积蓄雨水,在年岁不好的时候还有从水库抽水灌溉。
现在山上的田基本上全荒了或者变成了旱田种蔬菜或者水果了,以前的小水沟现在也全部没有了,没有灌溉条件了。 本帖最后由 洗鲁雅 于 2023-7-4 16:58 编辑
八戒 发表于 2023-7-4 12:11
我们领导是干过活的,二百斤十里路都不换坚,他应该明白吧
萎人的思维和咱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不然怎么叫萎人呢,都是农民出身的大老粗,当然知道亩产10万斤不可能啊。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萎人指出:你看那片山地、山林、草原不种粮食出口赚外汇给档和人民花,多浪费啊,赶紧地,烧山毁林,种地给咱赚外汇,把能种地的地方都TMD种上粮食,才能把档和人民养的脑满肥肠,吃饱喝足了才能更好地为银民服务嘛!!!
至于档和银民之外的,不能算人,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给它们做了定义,和平时让他们全年无休一天干到晚这叫劳动光荣勤劳美德,政权受到威胁时上前线当炮灰去这叫为锅献身劣士银熊没吃没穿冻死沙雕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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