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正成为欧洲安全核心：关闭边境就能影响中国外贸

寂静回声

在乌克兰战争持续、欧洲地缘政治格局日益紧张的背景下，作为一个位于俄罗斯威胁最前沿的国家，波兰正逐步成为欧洲安全和外交舞台的核心角色。
而此次选举，不仅将决定波兰国内未来5年的政治格局，更可能对整个欧洲未来产生影响，因而备受关注。

俄乌战争爆发以来，波兰在欧洲舞台获得了新的地位，5月7日，在德国新总理默茨宣誓就职的第二天，他就前往华沙会见波兰总理图斯克，此前刚刚在巴黎与法国总统马克龙举行了会晤。这是德国总理首次给予另一位重要邻国如此高规格的外交礼遇。紧接着，在两天后的5月9日“欧洲日”，图斯克又来到法国南锡，与马克龙签署了一项新的法波友好条约，宣布两国将建立“不可逆转的团结”。次日，图斯克接着与马克龙、默茨以及英国首相斯塔默一同出现在乌克兰基辅，共同呼吁俄乌之间立即实现全面、无条件的停火。

这一系列密集的外交活动显示，波兰作为目前欧盟理事会轮值主席国(任期至6月)，已跻身成为欧盟中的“大国”。
在地理上，波兰地处北约与俄罗斯势力之间的缓冲带，东临白俄罗斯，南接乌克兰，自冷战结束以来一直是地区安全政策的重要支点。积极倡导北约采取强力防御，自2022年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波兰迅速做出反应，积极支持基辅、成为乌克兰最大的军事援助国之一，接纳了大量的乌克兰难民。更大幅增加国防开支、迅速增强其军事能力。
2025年，波兰国防开支预计将达到其GDP的4.7%，成为北约中占比最高的国家。而作为欧盟人口第五大成员国，波兰经济保持30年持续增长，自2004年加入欧盟以来，经济总量翻了两番，成为欧盟第六大经济体，这一切都使华沙在欧洲的分量大为提升。

一位在欧盟机构任职的波兰高层官员说，“波兰一直认为自己是欧洲的中心，现在它的伙伴们也终于这样看待它了。由于战争以及乌克兰有望加入欧盟，人们的视角已经延伸至东欧边境。”
一位欧洲外交官也指出，“波兰也在道义上感觉更加有底气，因为它很早就谴责了俄罗斯的帝国野心。”法国总统马克龙2023年5月在布拉迪斯拉发Globsec论坛上的讲话中也承认，我们“错过了倾听”那些对普京野心早有警觉的中欧国家的机会。这使得波兰社会普遍产生这种“我们早就看穿了普京”的心态，正如欧洲对外关系委员会的皮奥特·布拉斯所言，这种自信不仅在政界蔓延，也深植于民众心中。以至于有些波兰人对西欧国家产生了优越感，而历史上波兰人往往有一种自卑情结。”

而在实际中，波兰人已熟稔于欧盟的运作。图斯克2014至2019年曾任欧洲理事会主席，此前他担任波兰总理7年及出任欧洲人民党(EPP)主席，该党欧洲保守派与中右翼政党的联盟，在欧盟机构中占据主导地位，而波兰议员是欧洲议会该党团中的第二大代表团，仅次于德国。
图斯克支持冯德莱恩连任，他任命的波兰常驻欧盟代表、欧盟预算专员皮奥特·塞拉芬，不仅负责2028-2034年的新财政框架，还掌管欧盟内部的人事分配——这是提升波兰影响力的关键杠杆。
然而，尽管拥有巨大的人脉资源，但图斯克的执政仍受到了来自总统杜达的极大制约，杜达来自于波兰右翼民粹政党“法律与公正党”(PiS)，2023年图斯克领导的中间偏右政党“公民纲领党”(PO)联合其他反对党赢得议会多数，结束“法律与公正党”的8年执政，第二次出任总理的图斯克试图推动社会自由、司法独立和亲欧路线的全面改革。但杜达自2020年连任后频繁动用总统的否决权，阻挠多个新政府的进入法案通过，使其政府虽有议会多数，却宛如“跛脚鸭”，难以有效施政。

此次总统选举因而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节点，一旦图斯克支持的候选人获胜，波兰将迎来“总统—议会—政府”三权统一，有望全面推进改革与欧盟合作;反之，若保守派延续对总统职位的控制，政治对抗将持续升级。
代表执政联盟竞选的，是现年52岁的华沙市长拉法乌·特沙斯科夫斯基，被认为是图斯克了的有力盟友，他目前在首轮民调中领先，远超过保守“法律与公正党”(PiS)党的候选人纳夫罗茨基，但在第二轮选举仍存在变数，特别是极右翼“联合党”候选人门岑，在Tiktok等网络平台人气高涨，被视为是可能的黑马。
为了争取选民支持，图斯克近期在部分议题上采取了务实甚至强硬立场。例如，他要求欧盟对波兰庇护政策实行豁免，以应对白俄罗斯边境的非法移民问题，欧盟接受了图斯克的请求，而这几乎是其他成员国难以企及的。
欧盟委员会也在刻意配合图斯克的政治议程。比如延迟发布2040年的减碳目标，这是波兰国内颇具争议的话题，一部分选民希望取消2019至2024年间推出的“绿色协议”部分内容。此外，欧委会也暂缓调整乌克兰优惠农产品进口规则，以避免波兰国内的农业的不满。
法国《回声报》特约记者的报道说，在布鲁塞尔，所有人都对这场大选感到紧张。雅克·德洛尔研究所的专家马塞克预言说，“如果特扎斯科夫斯基输了，图斯克不仅会在国内受挫，也将在国际上被削弱。”，而鉴于此前5月4日罗马尼亚大选意外出现极右翼候选人创下高得票率的领先，人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一旦如此，图斯克将错失有效掌控国家的最佳时机。而相反，如果特沙斯科夫斯基胜选，图斯克将在赢得议会选举、欧洲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之后获得全面巩固。他将能够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欧洲事务上。
此外，特沙斯科夫斯基本人也将成为欧洲政坛的潜力新星，这位53岁的市长曾担任欧洲议会议员，精通多国语言，将推动波兰的战略转向，将波兰的国家形象从一个“反布鲁塞尔的东欧国家”转变为“现代化的波罗的海伙伴”。除了密切与法德的三国对话，华沙同样与波罗的海国家保持有密切联系，此外转向也意味着波兰摆脱与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等“非自由主义”政权的影响，进一步强化安全保障。图斯克去年在波兰军队节致辞中就回顾国家曾被邻国瓜分的屈辱历史说，“波兰不能再独自面对任何侵略。”，从13世纪蒙古人‘到17世纪奥斯曼帝国进逼，包括纳粹占领和共产独裁的恐怖，战争深深植入波兰人的集体记忆。

在历史的教训和现实地缘战略的压力下，波兰积极推进军事现代化，目标建设欧盟规模最大的陆军，提高其国防预算到GDP的4%以上，同时还推动全民军事素养教育，在学校里开设军事预备课程，训练青少年掌握武器使用。波兰大选之际，法广记者萨尔拉就在一所距离白俄罗斯边境仅二十余公里的一所高中，采访了参与的师生。
当地的校长说，““我们与边境的距离令人感到不安。我觉得法国距离战火相对遥远，你们只是通过媒体感受战争，但对我们来说，战争近在咫尺。我们希望国家安全，而实现安全的前提就是展现我们已做好准备、不畏惧战争、不畏惧普京。因此，我们必须让学生有这种意识，并掌握参与国家防卫的基本技能。”
目前该校有23名学生参加这个课程，计划明年将增加招生，一位16岁的女生茱莉亚说，自己第一次接触到武器，感觉很酷，每次训练完都特别兴奋，深知自己国家历史的他说，“我已经设想过波兰可能会以某种方式卷入这场战争，如果真发生那一刻，我愿意参战。因为这是我的祖国，我愿意为她牺牲。”。但另一位名叫阿兰则显得更加冷静，表示，一位转来学校的乌克兰女孩的遭遇让他对战争有了切身认识，希望在国家出现总动员前做好准备。

根据波兰国家选举委员会网站6月2日公布的统计结果，无党籍候选人卡罗尔·纳夫罗茨基（Karol Nawrocki）在6月1日举行的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中获胜，得票率为50.89%。其竞选对手、亲欧洲的公民联盟候选人、华沙市长拉法乌·特扎斯科夫斯基（Rafal Trzaskowski）得票率为49.11%。
波兰人口近3800万，此次选举的登记选民约有2900万人，投票率约为71.63%。两名候选人均获得超过1000万张选票，纳夫罗茨基比特扎斯科夫斯基多获得约37万张选票。波兰5月18日举行总统选举，没有候选人获得超过半数选票。得票率领先的纳夫罗茨基和特扎斯科夫斯基因而于6月1日进入第二轮投票。
42岁的纳夫罗茨基是一名无党派的保守派历史学家、曾为业余拳击手，无从政经验，此次代表波兰最大反对党法律与公正党（PiS）参选。该党在2015年至2023年为波兰执政党，执政期间曾将司法机构置于政治控制之下，并因干涉三权分立而与布鲁塞尔欧盟方面发生持续冲突。2023年，波兰中左翼联盟重新执政，前欧盟理事会主席图斯克重任总理，但他与来自法律与公正党的总统安杰伊·杜达（Andrzej Duda）之间一直存在分歧。杜达凭借总统拥有的强大的否决权，阻碍了图斯克的改革计划。
在波兰，总统任期为五年，总统不仅对外代表国家，还负责任命政府首脑和内阁，并对外交政策拥有影响力，在战争时期还担任波兰武装部队的最高统帅。最重要的是，波兰总统可以动用否决权给政府制造麻烦。

竞选期间，纳夫罗茨基曾到白宫与川普短暂会面。上周，美国国土安全部长诺姆（Kristi Noem）访问波兰时敦促波兰人投票支持纳夫罗茨基，以确保波兰与川普保持密切关系。纳夫罗茨基倾向于代表法律与正义党的反德路线，要求赔偿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对波兰造成的损失。
他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誓言要捍卫波兰的主权，并强调不希望欧盟对波兰指手画脚。他在竞选中承诺要确保经济和社会政策优先考虑波兰人，而不是其他国籍的人，包括来自邻国乌克兰的难民。
6月1日的选举结果也凸显了波兰严重的政治分歧。特扎斯科夫斯基在华沙、克拉科夫和罗兹等经济增长迅速的大城市获胜，纳夫罗茨基则在波兰的小城市和农村地区领先。
波兰计划从明年起每年对10万人进行基础军事技能培训，并希望借此激发更多人投身军旅，未来将现役军队规模翻倍。

波兰与俄罗斯之间的紧张局势进一步升高。波兰总统纳夫洛茨基（Karol Nawrocki）已正式签署决议，允许北约成员国外国部队进驻波兰境内，决策由波兰国家安全局公布。
根据公开画面显示，法国空军“拉法叶”第2/4战斗机中队已派出“阵风”（Rafale）战机进驻波兰明斯克马佐维茨基空军基地，作为北约“东方哨兵”（Eastern Sentry）部署的一部分。该中队是法国仅有的核打击中队之一，平时配备“中程空对地导弹”（ASMP）核武巡弋导弹，属于法国核吓阻力量核心。虽然外界认为此次部署未携带核武，但明显是对俄罗斯释放警告讯号。
另一方面，俄罗斯国防部宣布，“西方－2025”（Zapad-2025）大规模联合军演已于9月12日展开。俄军空降部队已进驻机场，并将装备装载至军用运输机。此次军演由俄罗斯总统普京与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共同主持，被视为模拟对北约的攻击。西方媒体警告，虽名义上是“保卫加里宁格勒”，但实际可能演练对波兰及苏瓦乌基走廊（Suwałki Gap）的打击。
作为回应，波兰宣布关闭与白俄罗斯边境，并同意北约部队入境驻防。俄国多名“战争博主”（Z-bloggers）也公开发声，将矛头指向波兰，使区域安全风险再度升高。

为了应对俄罗斯大规模军演、波兰公民涉嫌间谍活动被捕，波兰自上周起关闭与白俄罗斯的所有边境口岸。中国外长王毅向波兰外长交涉三小时无果，中方将面对货物受阻、经济重创等冲击。
白俄《NEXTA》9月16日稍晚报道指出，中国外长王毅向波兰外长西科尔斯基（Radoslaw Sikorski）进行了3小时交涉，但波兰仍以安全等原因，拒绝重新开放与白俄的边境口岸。
波兰外交部对此表示，边境口岸关闭是基于“俄国与白俄的破坏性行动”。外交部发言人乌尔班斯基（Paweł Urbański）则解释：“此项决定对我们来说同样代价高昂，但却必要。”
《波兰国家广播公司》（TVP）9月15日报道指出，波兰与白俄罗斯的边境口岸是“中国对欧盟出口的重要通道”，每年通过的货物价值约250亿欧元。
报道续指，中欧间90%的货物必须经过波兰，且据运输市场分析公司“Upply”数据，2024年中欧铁路货运量增长了10.6%。此外，货运价值更是较2023年增长了近85%。
报道分析，货运量增长的原因在于 Temu、Shein等中国电商在欧洲日益流行。对此，物流公司“Last Mile Exports”执行长罗日基（Marek Różycki）表示：“如果中欧铁路受到阻断，部分包裹将不得不走海运；约30%将不得不走空运，此举将会冲击成本、营运品质。”

波兰内政和行政部长 Marcin Kierwiński在发布声明的新闻发布会上解释称，在9月10日俄罗斯无人机袭击波兰后，波兰宣布该禁令将生效，直至另行通知。他说：“当我们确定波兰人的安全得到保证，我们不会受到任何挑衅的威胁时，我们将恢复行动”。
波兰关闭包括铁路过境点在内的过境通道，旨在迫使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缓和局势。但它也有副作用——它阻止了来自中国的火车过境交通，而中国与莫斯科和明斯克保持着友好关系。目前，北京正试图向波兰施加压力。
9月16日，《联合早报》称：“中官方通报，中国和波兰讨论了中国稀土对波兰出口许可事宜，也提及推动波兰农食产品输华准入。
国内有人在自媒体平台称，这像两颗送给波兰的甜枣。
第一颗甜枣是向波兰供应稀土金属。这些人编造说，波兰急于把“关键矿物”写进本国供应链——不必死守欧盟“去风险”的政治正确。
第二颗甜枣是进口波兰农业产品。波兰农产品多年想大规模叩关，中方此时松口“推动准入”，表面是互惠，实则精准把波兰绑在“互联互通”西进的链条上。
但是，写出这些评论的人忽略了三点：
一是波兰是欧盟成员，也是欧盟重要的支持者，不必死守欧盟“去风险”的政治正确的论调，是错把波兰当成匈牙利。
二是波兰有那么需要稀土吗？波兰的军备主要依靠美国和英法德。作为北约靠近白鹅的一线国家，北约对波兰的武器供应从不吝啬。波兰既无大规模的芯片产业，也无电动汽车产业和军工产业，稀土对其并不重要。
三是波兰的农产品出口并不缺乏市场。
据波兰主要电视频道 RTR周一报道，波兰外交部发言人 Paweł Wroński表示，华沙希望北京能够制止俄罗斯在与乌克兰的战争中的“破坏性行动”。
Paweł Wroński说：“我们提请中国伙伴注意俄罗斯的破坏性行动……我们正在做出一个决定（关闭白俄罗斯边境），这对波兰来说也是代价高昂的，但由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一再挑衅，我们的国家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首先你要照顾安全，然后再计算成本”。
9月18日晚9点，三郎查询了三家波兰最大的媒体，发现波兰的封锁仍然有效。中欧铁路仍被阻断。

波兰媒体的报道告诉我们，迫使波兰关闭边境的始作俑者是俄罗斯，不去施压俄罗斯，专找波兰协商，这出乎波兰人的意料。毕竟欧洲包括波兰，对俄罗斯的承诺没有一分信任度，因为克宫的承诺从来不算数。所以波兰关掉边境，防止俄白以假军演之机，行侵略波兰之实！军演之后继续关，是因为前车之鉴。三年半前不也是俄白军演之后，俄罗斯和他的兄弟们一边说不可能入侵乌克兰，美国是在传播虚假消息，一边向乌克兰磨刀霍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俄之心不可无！站在波兰人的角度，他们的警惕性完全能够理解。

波兰关闭与白俄罗斯的边境导致中欧班列中断，对我们的影响至少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导致我们对欧洲出口的运输成本和运输时间大幅度增加。
半独立的白俄罗斯铁路工人协会发表的一项分析称，在禁令实施之前，每天有80-90列列车穿越白俄罗斯-波兰边境，其中20-30列列车已在中国装载，主要为德国、比利时和荷兰的客户向西运送货物。
自波兰禁令生效以来，白俄罗斯国家铁路的典型集装箱列车长700-900米，每天大约有两打来自中国的西行列车堆积在边境，白俄罗斯国家铁路将在一周或更短的时间内耗尽可用的侧轨。
正如白俄罗斯铁路工人协会在其网站上的文章中指出的那样：“这已经对当地列车的运行造成严重障碍.....一列列车的平均长度约为800m，这将是大约80-110公里的轨道专门用于列车停泊。即使对车站和备用车队进行了最优化的分配，在7-10天内，白俄罗斯铁路上的免费轨道也会短缺。届时车站将被封锁，调车工作将变得非常复杂甚至不可能”

二是对我们在白俄罗中欧班列的投资影响较大。
作为丝绸之路倡议的一部分，中国通过出口银行在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以东的一个公路、航空和铁路物流枢纽进行了大量投资，作为其经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前往欧洲的货运的主要基地。该交通网络的初始投资成本为5亿美元，在150+家公司雇用了约3,600名员工。
中国企业还通过投资数亿美元明斯克-戈梅利线电气化和提高布列斯特-明斯克线的高速通行能力，升级了白俄罗斯的铁路基础设施。
白俄罗斯国家海关委员会主席弗拉基米尔·奥尔洛夫斯基在白俄罗斯国家通讯社BELTA周二发表的采访中表示，白俄罗斯政府“准备随时以任何形式恢复与波兰同事的对话......不幸的是，我们过去与波兰海关的那种沟通和对话已不复存在。
波兰于2022年停止了与白俄罗斯的贸易相关协调工作，此后波兰和白俄罗斯边境官员之间的接触极其有限，有时甚至充满敌意。

自从上周俄罗斯自杀式无人机闯入波兰领空以来，这个“没有灭亡”的国家旋即成为了欧洲对抗俄军的另一个先锋。先前由于俄国、白罗斯在欧洲边界附近举行的“Zapad-2025”军事演习，波兰已关闭了与白罗斯的陆地边界，近期波兰内政部发表声明，即使演习结束，过境点仍会保持关闭。
回头看2022年，俄国入侵乌克兰的前奏便是边境军演，因此现在波兰的反应不只不奇怪，甚至可说是颇为合理。俄罗斯的威胁也不止于此，近日俄国在其欧洲飞地加里宁格勒，展示了数枚伊斯坎德尔（Iskander）短程弹道导弹，射程可覆盖几乎整个波兰领土。据推特账号《Alex Chen》称，波兰已允许乌军无人机借道打击加里宁格勒。
他也相当看好乌军队俄国炼油设施的打击，提到近期被乌克兰攻击的炼油厂，都与俄罗斯国防部有关，直接向俄军供应各类油料。川普近期的一系列表态，不管是要求欧盟对购买俄罗斯石油的国家征收100%关税，还是要求欧盟在2027年底前彻底停止进口俄罗斯能源，其核心实际上都是美国优先，让美国能源更好地争夺市场。如果俄罗斯能被排挤出欧洲能源市场，美国就能够获得其中的一部分的市场份额。
另一方面波兰也在筹备扩军，X账号《all over again》称波兰正在扩军50万，且现已拥有比乌克兰高出几倍的F-16等战机数量，拥有38套 M142“海马斯”系统，并将向美国增订486套。他提到，一旦乌克兰——波兰联军的局面形成，将对俄罗斯联军形成全面压制。
为冲突升级做准备的也不只有波兰，据《Nexta》在推特上报导，爱沙尼亚正在俄罗斯边界上筑壕，立陶宛也在白罗斯边界上设置防御工事，或许是针对先前白罗斯无人机入侵做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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